YURI

【平萍】云销雨霁(下)

就想发个糖
并没有写完orz(居然拖到现在orz)
大婚什么的其他都挪到番外里去
写完这个还想写现代AU(你定点神)

伍.


青萍把脸埋在砑光白绫被褥上生闷气,她想着昨日杨平对她说不日亲自送殿下回都,想着他说愧对殿下自当向国君请罪。

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她起身拽着帷幔上镂空花鸟香球出气,里头筠州枫香的灰烬险些甩出持平环里香盂。沮丧得她又仰面躺回去。

行军之人甚少耽于享乐的,寝居里一应精细陈设都是沛国女侍奉着杨苍父子的意思,从库封里新取来的。故国情近,侍女被杨平那张脸糊弄得五迷三道,大多劝她见好就收。再有心中稍微有些成算的,告诉她境州既已被炎国封予杨家世世代代为采邑,她若嫁进杨家,她的孩子便是日后的境州之主。

“咫尺疆土,不以战得反因儿女姻亲取,这把沛国置于什么境地?!”

女侍拿翠羽帚拂着琉璃案,朝她面容端丽稚气未脱的长公主笑得很浅:“殿下为沛国颜面不惜屡次涉险,又可曾为沛国百姓谋划一二?”

“战必害民,成败皆损民。还望殿下三思。”

青萍脱力扶在迎枕上,良久才划着小团龙纹的银绣轻声答:“我知道。”

生我者父母宗亲;养我者,天下万民。

她是沛国帝姬,理应要为沛国万民谋福祉求太平,但是要怎么去说服自己嫁给杨平,嫁给一个满手沾着沛国将士鲜血、一个犯沛国疆土作践沛国国威的人?

=

青萍来找他的时候,杨平刚从校场回来,只去了铠具,护腕绑腿一应未卸便俯身行国礼:“殿下。”

青萍站在门檐羊角风灯下,微微摇曳的烛光落在她身上,连神色都比前几日柔和:“你何时送我回去?”

玄色衣装的少年垂眸掩饰了下失落:“文书已送达都城,这几天便可启程。”

女孩点点头,一步步走近:“那有些事情我就趁早算清了。”

杨平眼睁睁看着素白裙裳的长公主以臂肘按住他双肩,一翻掌便摔在他脸上:“记你犯境州之仇。”

她下手不轻,杨平来不及说什么另一侧又挨了一着。青萍声音泠泠落在他耳边:“敬你要我为妾之恨。”

她说完起身要走,杨平却环住她紧紧抱住。

“你可以打我,随你怎样动手。”少年收紧了手上力度,低头把下颔贴在她鬓角,情绪涌动得他心口作痛,“只是别和我两清......我不想和你从此殊途。”

我还不敢说我喜欢你,但我这样害怕失去你。

青萍愣怔了片刻,旋即一手拍在他脸上趁着杨平侧脸闪躲的时候挣扎起身:“你有毛病啊?!”

杨平看着她羞恼气闷样子显得一张俏脸格外生动,只笑着应道:“为了你啊。”

“轻薄!!!”气鼓鼓的青萍扭头就走。

“小气丫头。”他低声抱怨过一句,脸上笑意却没减分毫。


留.


杨平请罪那日朝堂上下俱是哗然,他看着沛良眼底几乎无法隐忍的暴怒,然后只是一霎眼便收敛好,又换上那副孱弱虚浮的笑脸。

是他们父子小觑了这位沛国国君。

他跪在御座一步之遥,屏风之后微微一响动,甚至不需要抬头他都知道是青萍跪了下来。料丝上刺绣着无数面目僵直的人影,就像朝堂上犹如牵线傀儡般的两班朝臣。却唯有屏风后的那张素白面容是生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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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色的水载着黛色楼榭,水墨长街、墨瓦白墙。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走着,穿过沛国王宫一扇扇月洞门,离开一道道悲欢。

青萍回了王都之后依旧是皇女装束,只是窄袖直裾,削肩上更附着一双描银肩甲。她回头看朝杨平:“你怕不怕兄长方才不允?”

“赌了一把,”冠服佩鱼的杨平迎上她目光,“赌殿下心里也容了杨平三分。”

不论家国大义,不论世家门楣,只是刹那的心动。

青萍双平髻上束发铃索清脆地响了两声,四合静默伫立的佛寺塔楼无声凝望着咫尺方寸里相拥的一对年少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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